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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一個香港老太太與教授的談話(轉載自其他網站)

一個香港老太同教授的談話(轉載自其他網站)

分類標籤: 經濟
無意中在下面這個網站看到這個文章,覺得很有趣,就把它轉錄了過來
http://qanorman.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1305425
真實的來源沒有找到,如果有人知道,煩請告知,我會把來源加上去
這篇文章,從一個單純的散戶的角度開始來看次貸風暴,非常的有趣…,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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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錢買了滙豐的股票,滙豐把我的錢借給美國人買房子。美國人能從滙豐銀行借到不用還的錢買房……他們住的、吃的,連他們的煙都是我給買的!”




香港一個朋友的媽媽是我見到過最忠誠的股迷,老太太做了一輩子的護士,1989年退休後成了專業股迷,只要開市,她就風雨不誤地去銀行大廳炒股機前上班。老太太炒股同別人不同,她只炒一隻股,那就是香港股市大哥大的滙豐銀行。老太太的炒法也很特別,隔一段時期她就爲自己設一個底線,比如;1998年我問她炒股心得是什麽,她說:“我不管什麽大市不大市,我也不看別的股票,只盯著“大笨象”(香港股民給滙豐銀行起的綽號),只要跌到100以下我就買,超過120我就賣。”說來也怪,1997年香港金融風暴,2000年科技股泡沫,不少香港股民,甚至很多理財專家——基金經理都虧得鼻青臉腫,可是這位滙豐老太太卻分毫無損。

老太太的丈夫是位中醫,可惜能治別人病的人治不了自己的病,不到五十歲就把兩個上中學的女兒扔給老伴走了。老太太一人把兩個女兒拉扯大,大女兒成了西醫,小女兒成了律師。兩個女兒有錢後,想給老太太換個新屋,可是勤儉一輩子的老太太執意不肯,仍然住在30多年的老公寓樓裏。老太太惟一的愛好就是炒股賺錢,因此把兩個姑娘給的零花錢全用來炒滙豐銀行。

我問她:“你爲什麽這麽中意滙豐銀行?”

老太太說:“我的第一個銀行戶口就是在滙豐銀行開的,我的第一個提款卡也是滙豐銀行的;滙豐的職員從管我叫小姐開始,一直管我叫到阿婆,我是跟著滙豐銀行長大的,他們服務好,我放心。”老太太是典型的香港人,滙豐銀行是他們的驕傲,是他們的情意結。1997年以前香港是殖民地,在別的國家沒有使領館,因此在海外旅行的港人看到HSBC這幾個字心裏會有一種特別的滋味。

她女兒在旁邊笑著插嘴:“我媽每年都去參加滙豐銀行的股東大會,每次回來都說人家自助餐好吃。”

我知道滙豐銀行是香港上市公司中股東最爲分散的公司,聽說好像滙豐銀行的公司章程規定,任何單一股東的持股比例不許超過2%,因此每個股東都是散戶。滙豐銀行是個典型的所有權和經營權徹底分離的公司,董事會是它的真老闆,股東大會基本上是橡皮圖章。每年出席滙豐銀行股東大會的人數儘管比其他上市公司要多很多,但絕大多數出席者都像這位老太太一樣,實際上是沖著那頓自助餐去的。

當然也不都是爲了吃飯去的,1998年滙豐銀行董事會主席浦魏士退休,一位香港老伯在股東大會上爲他獻上一首中文七律詩,詩的大意是:滙豐銀行紮根香港,服務大衆經營有方,140年風雨不倒,善待股東童叟無欺,感謝滙豐衣食父母……原來這位老伯也是滙豐股迷,20年來非滙豐股票不買,結果炒成千萬富翁,現在退休衣食無憂。

2003年我在香港又碰到老太太,她真是越炒越年輕。我問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的老太太:“現在滙豐銀行應該多少錢吃進?”

“跌過130,我就買。”老太太底氣十足地回答我。

她女兒跟我說,她媽這十幾年炒滙豐銀行,賬面已經賺了200多萬。可是她仍然合不得花,每次吃飯都要女兒買單;每年給外孫子們的壓歲錢都不超過100元。她曾經跟別人說過,將來把這個錢捐給她只回過一次的廣東普甯老家修橋。

2008年春節前,我接到她女兒的電話:老太太坐遊船周遊世界已經在海上半個月了,下星期二,她那艘世界最大的遊船靠岸悉尼,問我有沒有時間接待她母親一下。

我知道這種豪華遊船是專門給有錢的老年人玩的,在全世界轉一圈至少要幾萬美元,我問她:“**一向節約,怎麽突然大手筆花費起來?”

她笑著說:“你見面跟她聊聊就知道了。”

2008年1月15日,那艘號稱全世界最大的,有一個高爾夫練習場、4個游泳池、12個餐廳、2000個服務員的遊船靠在了悉尼歌劇院對面的海上旅客碼頭。老太太戴個大墨鏡從船上下來,快80歲的人了,走路有些慢。我和太太開車帶她遊了遊悉尼,到中午了,問她想吃什麽。老太太說:“吃最好的,悉尼哪里吃飯最貴?我請客。”我忙說:“你大老遠來,怎麽能讓你請客?”

老太太有些自嘲地說:“黃生呀,我現在不炒股了,要把剩的錢花掉!”

到餐廳坐下,我忙問:“你不是一直都炒得很好嗎?爲什麽不炒了?”

老太太說:“我炒了十幾年的股,專炒滙豐爲的就是穩當,躲過了1997年的金融風暴和互聯網泡沫,可哪知道這次美國次貸把滙豐也連累了,它撇了100多億美元壞賬,股價差不多跌回到10年前。這麽多年炒它,賺錢了,高興得睡不著;虧錢了,心疼也睡不著。結果白白忙了十幾年,我應承給鄉下修的橋也不能修了?

我說:“怎麽叫被美國黑人、窮人給蒙了?”

“次貸不就是美國窮人向銀行借錢,還不起,不還了,最後由銀行股東買單嗎?!”

老太太喝了一大口水繼續說:“今年一月外孫子在美國結婚,女兒帶我去美國。外孫子家旁邊有一對四五十歲的黑人胖夫婦,每人至少有100公斤重,一個人頂我們四個香港人重。夫妻倆每天不上班,就坐在門口曬太陽,人倒是很友善,我每次路過都跟我打招呼。外孫子跟我說,美國窮人和中國窮人不一樣,美國窮人都胖。因爲美國有失業救濟金,沒工作也能吃飽飯,加上不幹活,人就胖了。這對夫婦還買了兩套房子,其中一套在街轉角,因爲不能按時還房貸已被銀行收回正在拍賣。他倆住的那套本來也要收回,1月份布希政府出來救市,不讓銀行向這樣的美國窮人收房子,所以他們倆至今還住在那套挺好的房子裏。他們不僅住得好,我看每天吃得也不差,一到中午,那個男的准開他那輛大得像卡車一樣的皮卡車去麥當勞,買回兩大包漢堡包、薯條和特大杯可樂。”

老太太情緒有些激動了。我忙說:“你先吃兩口菜再說。”

老太太說:“不行,我不說不快。現在我見人就說。殺人償命,欠賬換錢是天理,欠債可以不還,世道就亂了。香港人爲什麽那麽搏命(努力),因爲沒人會白送錢給你。1997年金融風暴,那麽多人買李嘉誠的房子變成負資産,可是李嘉誠那麽有錢也沒讓一分錢給那些因買他房子破産的人。那對沒工作的美國大胖子不僅住得好,吃得好,還抽煙!美國煙好貴,差不多要50元港幣一包!看著看著,我明白了,其實他們每天吃的漢堡包是由我來買單的。你看,我用錢買了滙豐的股票,滙豐把我的錢借給像他倆這樣的美國人買房子;他們倆能從滙豐銀行借到不用還的錢買房,當然就不用像我們中國人這樣必須靠自己省吃儉用攢錢買房了,於是,他們每天就可以吃漢堡包了。其實,不僅是他們住的、吃的,連他們的煙都是我給買的!”

老太太一口氣說完,然後問我:“黃生,聽說你現在在北大教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盯著這位老太太的眼睛,半天說不出話。我知道老太太的錢變成那對胖夫婦的漢堡包需要很複雜的程式,可是老太太的邏輯似乎沒錯。我說:“對,就是這麽回事。只不過美國白人也有很多窮的。”

我太太插進來說:“那我2007年買QDII虧的錢,難道也都讓美國人吃了?”

老太太苦笑了一聲說:“對,他們就是因爲能借到不用還的錢,才吃成大胖子的。聽說現在美國人有四分之一肥胖,糖尿病已成爲第二大流行病。”

我太太說:“肥胖是不是跟人種和飲食習慣有關?”

老太太說:“別聽那些專家瞎說,我們這代香港人都挨過餓,沒錢吃肉,只能青菜下飯,沒錢買青菜,那就鹹菜就白飯,那時沒看到誰是大胖子。現在可倒好,好多香港孩子也成了肥胖兒童,都是吃的。有錢能管住嘴的人少,我怎麽沒見過非洲黑人那麽胖的?”

我說:“那你現在決定不再借錢給美國人了?”

“對!我現在想通了,不再給美國人買漢堡了,家鄉的橋也不修了,我要趁我能走的時候,把這個世界看一看。”老太太瞄了一眼餐廳外面的悉尼大橋,若有所思地說。

我說:“能想到你這步的人不多。”

老太太喝了半杯白葡萄酒有些興奮:“聽說美國還借了中國上千億美金,你說中國會不會像我這樣傻,也給美國人買單?你看爲什麽美國到處山清水秀、交通發達,是不是借中國人的錢修的?”

我太太說:“有可能。中國政府跟中國人似的,窮怕了,掙一元花五角;美國政府跟你孫子那個窮鄰居似的,掙一元花兩元。美國多花的錢是誰的?我估計有一部分是中國的了。”

老太太說:“那快點跟中國說,別再借錢給美國了,要像我一樣快點花錢!”

後記:銀行家的臭招

第三天,老太太隨大遊船去智利了,可是美國人吃漢堡,老太太買單的問題卻留給我。此時正是2008年1月底,全球股市在美國次貸的影響下一片焦土,次貸給世界經濟究竟帶來什麽後果,現在誰也說不清。可是全世界投資者清楚的是:現在每個人的錢都少了。

按老太太的邏輯、投資者的錢不可能不少,因爲都被美國人吃漢堡吃撣了。按投資分析員和基金經理的邏輯,投資者要爲美國次貸壞賬買單。買多少?據網上不完全統計:瑞銀要撇137億美元壞賬,花旗110億美元,美林80億美元,摩根士丹利37億美元,滙豐100億美元……甚至連香港中國銀行都要爲此撇賬。

怎麽全世界頂尖的銀行家都被美國次貸給涮了?這些銀行家可不是常人,他們差不多管理了地球上70%的錢,他們是地球上最懂得投資風險的人。我們都懂得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道理,專業高手偶爾犯錯誤誰都能原諒,可是美國這個次貸讓全世界銀行界專業高手一起都濕了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然而事實是,他們恰恰集體忘掉了他們的專業常識,於是這些人類最懂得投資風險的銀行家們集體促成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貸款醜聞;再於是全球投資者爲美國人的次貸買單就成了必然。要知道這些大銀行的市值差不多占全球股市的15%,哪個投資者能躲過去?

難道是天上哪顆恒星出了問題,使這些銀行的銀行家們在那段時間裏集體變傻了?

不是的,其實他們正是美國次貸的始作俑者,是他們發明了次貸一對抵押物有第二追索權的貸款。他們爲什麽發明這種貸款?因爲這種貸款的利率比普通貸款利率要高,當然風險也大。

“把錢借給能還錢的人”是人類第一間銀行大門柱上刻的惟一一句話。可是今天這些世界頂尖的銀行家們竟集體把這條最古老的信條忘了。這如同一個正常人不知道違法是不對的一樣荒謬。這些人類理財精英們爲什麽一起犯了這個不該犯的錯誤?

心理學有一條從衆理論,說的是群體在做同一件事時,個體容易喪失自我。比如,大家一起去做一件危險的事,你就不容易害怕;大家一起做一件壞事,你就不感到那麽壞。我相信這些銀行家們一定是發現他們的同行都在做同樣的事,因此心理就放鬆了警惕。於是人云亦云地認爲:只要美國地位不倒,全世界就需要美元;要這些美元源源不斷進入美國房地産,我貸的錢總會能收回來。因此,就像山西黑磚窯的老闆肯定不是一個,當地一定有一群黑老闆,他們看到別人或多或少也都這樣逼人爲奴時,也就以爲法不責衆了。這同“文化大**”時學生打老師的道理一樣,第一個學生吐了老師一口唾沫,第二個學生就會打老師一個嘴巴,第三個就會踢老師一腳,接著,所有學生就會歡聲雀躍跟著喊打倒老師的口號。心理學還揭示了一條人類服從權威的心理,說得是人不容易挑戰權威,總認爲權威比自己正確。我相信那些銀行家們看到他們所欣賞和崇拜的金融精英開始進行次貸,就把自己的思考權力上繳了:“次貸風險看來不大。”同時,那些爲世界級銀行打工的層層精英都認爲:我們是世界第一大銀行,我們有世界最聰明的風險分析師和最完善的風險分析系統,他們訌我們做次貸,次貸一定沒問題。看,這些層層爲存款人把關的決策者們都成了二次世界大戰屠殺猶太人的執行者,因爲面對權威他們停止了思考。

第三個原因與人的驕傲本性有關。商場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遊戲。我熬了28年才登上這個世界第三大銀行CEO的位置,這個銀行用了140年才做到世界第三,在我任職期內絕不能讓它倒退,美國次貸雖然有大風險,但這個蛋糕太大了,大到能決定銀行的排名。於是,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爲不去就不是虎了。山西黑磚窯的老扳可也是村裏非常要強的人,看到鄰居家的二癩子靠雇幾個癡呆人燒磚就能當上萬元戶,就坐不住了。他敢克扣工資,我就敢不發工資,看誰能先成爲十萬元戶!人啊人,誰想落後呀?

寫到此,我心裏開始坦然了。原來銀行家們也是人,是人拉屎都臭。普通人拉屎臭,最多臭自家廁所,銀行家們拉屎一臭,就臭了全球經濟。

Re: 一個香港老太太與教授的談話(轉載自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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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