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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毛巾業] 簽ECFA在即 毛巾窟心事誰人知 / TVBS

TVBS 2010/02/16 蔡祐吉

兩岸積極洽簽ECFA,過去幾十年撐起台灣經濟半邊天的中小企業主們,卻憂心這帖藥方,如果使用不當,可能「良藥變毒藥」,提早讓中小企業生存不下去。今天的ECFA大透視系列報導,資深記者蔡祐吉、潘郁文將帶您前進機械製造產業的第一線,聽聽中小企業主的聲音,了解他們所需要的協助與建議。

海協會會長陳雲林(2009.12.22):「推動建立兩岸經濟合作架構,這樣一個架構協議,是一個純粹的經濟議題,確實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海基會董事長江丙坤(2009.12.22):「結論都是互利雙贏的。」

兩岸兩會負責人相見歡,異口同聲說,要趕快簽署ECFA,但是到底什麼是ECFA,簽ECFA有什麼好處和壞處,老百姓卻一直霧煞煞。國民黨籍立法委員侯彩鳳(2009.12.17):「到底ECFA是什麼碗糕,不要污衊我們勞工,(請來)一流的講師,我們勞工都在睡。」

根據經濟部的官方報告,台灣會因為ECFA而受惠的,包括塑膠、機械、紡織,石化、煤製品及鋼鐵等產業,以鋼鐵業的鍍鋅鋼捲為例,台灣一年,銷往中國大陸的數額,超過一百億元,目前的主要對手,是日本和南韓,但是如果未來不必再付出百分之八的關稅,很有可能進一步擊退日韓,拉高在中國市場的佔有率。

不過相對地,大陸廉價鋼鐵製品,也會銷來台灣,未來新蓋的建築物,使用的就可能是大陸鋼筋,同樣的,在台灣奮鬥多年的,中小型製造業與模具業,也將因為上中下游,廠商接連外移,而被連根拔起。

製造業者潘建芳:「台灣的模具工業,雖然是現在比較精密,比較有優勢,但是如果不再考慮,跟著系統廠走,跟著組裝廠走的話,可能競爭力會越來越弱,甚至於把整個行業,整個市場都拱手讓給大陸。」

潘建芳在高雄縣燕巢鄉,設廠生產家具五金,及三C外殼等產品,他自豪地拿出大陸貨做比較,指出台灣的技術跟精緻度,大陸根本不是對手。

製造業者潘建芳:「這裡的角度是90度的,我們台灣做的公差,就是90度加減2度,絕對保證,在這個公差範圍之內,很精密很密合,我們看過那個大陸的產品,也是做90度,但他們的公差,可能是加減5度到8度,也是可以用但是不密合,裝起來不精密,會卡卡的甚至於會有噪音。」

雖然台灣產品的品質,目前為止,還是比大陸貨好得多,但是製造業的產能在萎縮,卻也是不爭的事實。TVBS記者蔡祐吉:「實地走訪南部,第一線的工廠,跟中小企業主,深度訪談之後可以發現,其實訂單銳減的效應,並不是在兩岸,決定簽署ECFA之後,才出現事實上廠商外移的狀況,已經逐年地嚴重化,如何救亡圖存,考驗的是政府,能不能拿出一套具體的辦法。」

鏡頭轉到另一家工廠,這裡是專門,切割不銹鋼片的廠房,在不銹鋼業屬於中游,負責人蔡永輝說,ECFA還沒簽,他就已經感受到下游,一百多家廠商,投資腳步放緩的效應,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產品,未來到底有沒有能力,跟大陸產品競爭。

鋼材業者蔡永輝:「如果說我們的下游廠商,本身他的產品相當有競爭性,也許他可以在台灣增加投資,然後把他的產品做大,做得更精緻,銷往中國大陸去,那如果說相對地,沒有這些競爭條件之下,相對地我想慢慢,是不是就會萎縮下來。」

不過儘管台灣的產量在減縮,中小企業主們還是認為,簽署ECFA,是非走不可的一條路。製造業者潘建芳:「台灣中小企業的未來,沒有ECFA,沒有兩岸自由貿易的,簽訂的話,台灣會慢慢失去機會,最後就是沒有機會,簽ECFA,可能是還有更多機會,但是簽ECFA下去,如果沒有很好的計畫,跟配套的話,可能會台灣的企業,會死得更快,等於是台灣的市場,讓人家長驅直入。

鋼材業者蔡永輝:「ECFA我們簽這是必然的嘛,東協簽了以後,我們台灣再不簽的話,我們怎麼走,簽了以後我們能夠享受的,中國市場這麼大,中國市場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你一定要有相當的能耐,所以機會來了機會來,你能夠把握這個機會嗎,你要把握這個機會,你本身就要有這個能耐。」

蔡老闆講的這個能耐,其實就是中小企業主,最大的共同心聲,也是他們最希望政府,必須提供的協助。製造業者潘建芳:「我們不知道怎麼去開發,知道他有這個市場,知道大陸最近的,經濟成長很快,已經產生一些大陸的新貴,但是這些人在哪裡,在這麼大的中國裡,我們怎麼去挖掘他們的市場,怎麼去凝聚他們的市場,我們不知道怎麼做,因為我們都是中小企業啊。」

在商言商,中小企業主坦言,他們不像大企業,有專門的團隊,在研究大陸市場,他們希望政府輔導,在市場開發,與智慧財產保障方面,提供協助,讓他們有根留台灣的本錢,否則的話,在市場接近性,以及成本等因素的考量下,工廠搬光光,早晚全部撤離台灣,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的事。



Edited 1 time(s). Last edit at 02/18/2010 01:56AM by 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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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S 2010/02/15 蔡祐吉

政府希望在今年,和對岸簽署ECFA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但直到現在,簽ECFA到底是好是壞,許多民眾還是有疑慮;尤其在攸關中南部農民生計的部分,儘管馬總統宣示,不會增開農產品進口之門,不過農民們依舊忐忑不安。TVBS製播的「ECFA大透視」系列報導,資深記者蔡祐吉、潘郁文,首先就要從「農業」切入,看看ECFA對農民的影響,以及農民該如何化危機為轉機?

7年前,白米炸彈客楊儒門藉由10多起白米炸彈案,試圖阻止政府開放外國稻米進口,全台震驚;7年後,政府積極推動兩岸簽署ECFA,大陸農產品大舉進軍台灣的疑慮再起,馬英九總統親上火線消毒。

嘉義縣民雄鄉鎮北村長黃憲耀:「簽ECFA以後,是否開放中國農產品進口?」總統馬英九:「沒有,沒有要開放。」黃憲耀:「這是百姓最煩惱的。」馬英九:「不是,不是,台灣跟大陸討論有關ECFA,沒有要開放大陸農產品到台灣。」

馬英九總統斬釘截鐵,保證不會多開放任何一項農產品,但農民的不安,還是四處可見,當年的炸彈客,2年前開始在全台灣各地的農友家奔走,用自己的力量,協助農民提升轉型。

楊儒門:「我們不能說一直說,我們如果簽了,什麼水果要賣給大陸,什麼水果要賣給大陸,你相反地沒有講到說,什麼東西中國大陸之後會賣來台灣,就是對台灣農業的影響,會造成哪一部分影響,你還是要講清楚。」

台灣智庫引用海關進出口統計資料,發現以2008年為例,中國大陸的水果賣進台灣的金額,是台灣賣去對岸的5倍,在目前還有830項大陸農產品,禁止或限制進口的情況下,就已經是如此,萬一市場真的開放,情況勢必更嚴重,更何況馬政府沒說出口的是,ECFA的內容不是台灣說了算,必須兩岸都認同才行。

大陸商務部最近公開的一份研究報告就點出,中國大陸對台灣商品全面開放,台灣卻未履行加入 WTO 的承諾,仍禁止中國大陸2194項農工產品輸入,是不合理的限制,相當程度反映出對岸的態度,也讓民眾再度疑慮,馬政府上了談判桌,究竟守不守得住。

果農劉錫洲:「那現在政府講那麼多,講那麼多說對我們農民,一定是有利的怎麼樣,簽了這個以後,有編列450億的經費,來保障我們的勞工,既然簽這個那麼好,他為什麼要編那麼多的經費,來給勞工呢?表示勞工以後沒飯吃,等著政府來救濟啊!」

劉錫洲在東勢老家,種柿子種了16年,他口中的450億,指的其實是勞委會承諾編列的364億勞工照顧方案,數字雖然有誤,背後的邏輯卻很清楚,他想問的是,政府既然說農民不會受影響,又何必編列救濟經費?

同樣擔心的還有畜牧業者,遠景基金會的調查研究指出,因為 ECFA 而增加的失業人口,可能多達12萬人,其中農牧業就佔了2萬1千人。養羊農黃源波:「唉,現在茫茫然,不知道要怎麼辦,也是走一步算一步,跟一般農業也是一樣,你全部都開放進口的話,很多人沒有辦法生存。」

如果說農牧業者的短期危機,是不確定政府跟對岸談判,能不能堅守保護農產品底線,那麼長期危機就將是,在自由貿易的精神下,市場終究必須開放的問題。

簽訂ECFA初期,兩岸可以自己決定,給對方什麼好處,但是WTO也規定,雙方不能永遠處在協商過程,因此最遲10年,兩岸之間,9成以上商品的關稅,仍必須降為零,大陸低成本商品,狂銷台灣的惡夢還是會出現。

不過並不是所有農友都不知道能怎麼辦,有一個組織早在5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將MIT的農產品,打進大陸市場。

TVBS資深記者蔡祐吉:「這一箱箱等待裝櫃,運送到大陸的柳丁,代表的是台灣農業的出路與希望,而箱子上台灣優質柳丁,上頭的『優質』兩個字,則是讓台灣跟大陸,未來在簽署ECFA之後,台灣農業還能夠維持競爭力的重要關鍵。」

台南縣的玉井鄉農會,在總幹事黃澄清的帶領下,成功將台灣水果行銷大陸,不但為台南的芒果、楊桃、柳丁,殺出一條血路,甚至還跨界,幫台東的鳳梨釋迦、還有嘉義的蓮霧,搭起兩岸之橋,黃澄清認為,ECFA也可以成為台灣的機會點。

玉井鄉農會總幹事黃澄清:「我們可以像以前所說的『反攻大陸』,把我們的東西,我們反過來推銷過去,可能對我們的產業,會有更大的幫忙。」

黃澄清很早就體認到,要維繫台灣農業命脈,必須把握住大陸市場,他親自到大陸進修博士學位,廣泛結交當地的官員與進口商,在ECFA衝擊來臨之前,就已經站穩腳步。

黃澄清:「我也曾經碰到很多大陸的代理商進口商,要求我幫他們進口台灣的稻米到大陸,尤其是產地幾個農會的總幹事一直在拜託,但是我告訴他,現在目前的法令規範我們沒辦法,把我們台灣優良的良質米,尤其是東部的這些良質米,沒辦法銷售到大陸,那如果簽了之後,不是從危機變成一個轉機了嗎?」

玉井鄉農會有自信,在ECFA簽署相關法規鬆綁之後,帶領台灣各地農會前進大陸市場;另一方面,曾經在台灣加入WTO時,以白米炸彈激烈手法,向政府表達抗議的楊儒門,則是以個人的力量,在台灣推廣農學市集,輔導各地農民種出優質稻米,抓住台灣消費者的胃。

楊儒門:「我們如果今天,好,我們把柿子要外銷出去到外國,產業界有人來嘛對不對,官方會派人代表嘛,學界會介入說,我們要如何種會比較好,但是就兩個人沒來,一個就是防檢局沒來,檢疫局沒有出現,檢疫局沒有出現,你就沒有標準化下去到外國了嘛,第二個外貿單位沒出現,你要做你就把真實的人,該做的從產地到平台,平台到銷售,到外國的所謂的通路這一塊,你不要中間只找兩個人,但是缺少最後一個,後來還是賣不出去啊!」

冰庫裡成箱的水果,即將啟程銷往中國大陸,如果每一個地區的農會,都有這樣的實力,如果政府主管單位,能落實輔導最前線的農民轉型,讓台灣水果成為「精緻」的代名詞,創造產品差異化,並且協助農民找到適當的通路,把精緻的高單價水果,一方面打入對岸金字塔頂端的市場,一方面鞏固原有的台灣地盤,簽署ECFA之後,危機也有機會化為轉機。



Edited 1 time(s). Last edit at 02/18/2010 01:57AM by 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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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簽訂ECFA之後,受到影響最大的,將會是台灣傳統勞力密集型產業,像是毛巾、寢具等等。這些產業如何因應?他們希望政府提供什麼樣的協助?今天的ECFA大透視系列報導,資深記者蔡祐吉、潘郁文,要帶您實地走訪有「台灣毛巾窟」之稱的雲林縣,了解傳統產業的心聲,以及自救的策略。

勞工:「ECFA!ECFA!反對!反對!殺人!台灣製造!台灣製造!」

幾百位來自中台灣,雲林的民眾,專程上台北向官方喊話,他們憂心政府未來,和對岸簽署ECFA,可能犧牲本土,傳統產業的權益。勞工:「ECFA反對!ECFA反對!ECFA殺人!」

從台北的眼光看,這只是一場常見的小規模集會,但是從民眾的角度出發,這麼多老弱婦孺,為什麼要拖著年邁身軀,來舉牌綁布條,背後卻是攸關無數,弱勢家庭生計的無奈。毛巾廠員工蘇麗玉:「大家不知道不知道台灣貨,都買大陸的,買一買用一用再丟掉,不如來買這邊,買我們台灣的,用得不錯,我們才有工作做,不然怎麼有工作做。」

根據中華經濟研究院的研究報告,ECFA一旦簽署,台灣的傳統勞力密集型產業,像是毛巾寢具成衣等,都將因為成本太高,無法和大陸貨競爭,受到負面的影響。毛巾廠員工蘇麗玉:「不好啦,大陸不好啦,不要跟他們簽下去啦,簽了之後我們又要沒工作了,就跟以前一樣了。」

一頭銀髮的蘇麗玉,如同許許多多,跟她一樣的工人,她們說不出,到底什麼是ECFA,卻都很害怕,兩岸簽了ECFA之後,她會沒有工作可以做,因為早在十多年前,台灣加入WTO那一回,蘇麗玉就已經嘗過一次失業的滋味。

當時,有台灣毛巾窟之稱的雲林縣,擁有200多家毛巾工廠,但是加入WTO,大舉開放大陸,及東南亞毛巾進口後,台灣毛巾瞬間失去競爭力,工廠一家一家關門,10年來關掉四分之三,剩下不到50家工廠,近幾年靠著高額反傾銷稅,拉高大陸毛巾成本,讓台灣毛巾暫時得以喘息,也讓許許多多的「蘇麗玉」,好不容易有機會,再回到熟悉的毛巾業,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

員工怕老闆,也怕毛巾家族第二代廖啟宏,原本有滿腹理想,要把家裡頭老一代的織造機器換新,但是ECFA還沒簽,就已經出現的訂單銳減效應,卻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毛巾廠第二代負責人廖啟宏:「變成我們的銷售商,也不敢跟我們下訂單,因為沒有什麼配套嘛,就是我們工作12個小時,現在可能不到8個小時,而且又變成週休二日,我比較怕的是,以後可能會比以前更嚴重。」

陳舊的織造機,還在線上賣力編織著,一條一條的毛巾,業者感嘆這樣根本賺不到錢,維持運作只是為了,不讓員工沒有飯吃。轉個彎來到另一家工廠,這裡是毛巾製造的中游,漂染機器運作時,散發的大量蒸汽,讓前方的視野一片模糊,這也是毛巾業者跟工人們,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TVBS資深記者蔡祐吉:「從除漿、漂染、平整到烘乾,這整個過程,只是繁複的毛巾製造過程,當中的一小部分,光是這家工廠,30多名員工,加上50多個配合的廠商,如果營運不下去的話,至少就有1千多個家庭,會受到影響。」

業者呼籲政府相關單位,在簽署ECFA之前,一定要具體照顧到傳統產業。雲林縣毛巾產業科技發展協會創會理事長周清源:「能夠不簽是最好,因為如果簽下去,我們的台灣的傳統產業,一定打擊是非常大的以外,在失業率很慘的狀況之下,一定會再深化。」

毛巾廠負責人李應興:「幫我們訂一個退場機制,萬一如果像以往,這樣大的影響打下來,我們馬上啟動這個機制,不然我們現在怕得要命,政府說沒影響你們不用怕,你說不會我說會,萬一如果會的話,會的話我們再來,啟動這個機制嘛。」

同樣屬於傳統產業,寢具製造業也面臨了,ECFA的強力挑戰。TVBS資深記者蔡祐吉:「看似簡單的車縫工作,其實背後還是需要,相當程度的專業和技術,以我們所在的,這家寢具工廠為例,在1998年,之前的全盛時期,它的員工高達40個人,每天可以生產700到800件的床單跟床罩,但是在最近10年,受到加入WTO之後,大陸跟越南,大量的廉價寢具進口的影響,這裡的員工只剩下10個人,而多數機台,就像您看到的這樣,全部都被閒置著。」

這是自動的拉布機,這都已經11年到現在,造價70萬只用2次,工廠老闆黃光藝眼眶泛淚,指著這台自動拉布機說,前幾年花大錢買進的新機器,用沒兩次就閒置至今,許多地方都已經生了厚厚一層鏽,這種感覺不是,心痛兩個字足以形容。

台灣寢具團結聯盟理事長黃光藝:「42個人同時開動的時候,那種平車拷克熱鬧的聲音,就像早期70年代的那種榮景,整個台北市繁華的社會,那種的感覺,每天起來都覺得有希望,因為每一天都有在賺錢,心情也覺得很好,但是到現在,聽到只剩下10名,剩10名員工的聲音,這種聲音欷欷,零零落落的聲音,這種讓人家覺得,越來越沒希望的感覺。」

不甘心自己的努力付諸流水,黃光藝這幾年,積極串連傳統產業,催生台灣精品館,希望藉由政府的協助,在台灣大陸乃至世界各地,設置專賣MIT精品的場所,讓消費者有管道可以買到,貨真價實的台灣精品,也讓台灣的傳統產業,可以維持一線生機。

台灣寢具團結聯盟理事長黃光藝:「大家對台灣製造的產品,認同度很高,但是很無奈買不到,所以我積極推動,台灣製造精品館,當然是希望,大家可以買得到,台灣製的產品,當然我也有私心,我也希望自己買得到。」

設計台灣製造標章,打造台灣精品館,業者的自力救濟還不只這些,也有業者把眼光放遠,爭取代理國外知名品牌,如哆拉A夢、海綿寶寶,紐約洋基隊的毛巾產品加工,把生活日用品變成收藏品,價格翻兩番,用不同方式擦亮MIT的招牌,也試著為自己的事業,打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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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S 2010/02/19 蔡祐吉

說到ECFA跟你我的關係,許多投資人可能會想:是不是有機會藉著ECFA,在股市或房地產投資方面賺上一筆?今天的ECFA大透視系列報導,資深記者蔡祐吉、潘郁文就尋訪專家,從投資的角度,來看兩岸簽訂ECFA前後,投資人該如何佈局?以及如何搭上ECFA議題列車獲利。

MOU剛上路,ECFA還沒簽,大陸炒樓團,就已經一團接一團,高調來台踩線探路,就連海協會長陳雲林,訪台的第一站,也被安排去參觀豪宅。

嗅覺敏銳的建商跟代銷業者,早已經嗅出景氣回溫的效應,他們看好兩岸經濟加速互動,可望讓更多台商回鄉置產,因而加快推案腳步,光是今年第一季,就預估將爆出,上千億台幣的巨量推案,房價還看漲1成,台北市的預售屋,每坪幾乎都衝上100萬新台幣。房地產業者賴正鎰:「這個ECFA完畢之後,大家都在預期,所以最近半年多來,像我們在新莊副都心,還沒有公開,樣品屋都還沒好,我們的銷售說明還沒印好,就賣完了,這次是我過去在十幾年,這段期間都沒有看到的現象,表示一個很明確地一個,就是說所有人看好未來,兩岸的交流會帶動全世界,全球到台灣來的投資,台灣全面地國際化,會帶來整個,台灣產業的商業機會。」

建商坦言,民眾的預期心理,是最好的銷售題材,樂觀派的看法甚至是,從商辦到住宅,未來都一片大好。房地產業者賴正鎰:「第一個影響最大的,是商業不動產,就是廠辦店面,這個當然會帶動住宅,我剛才提到說,他必須要來租房子,或是買辦公室,完畢之後就是要有人來工作,租金上來之後,住宅就會跟著起來,尤其台灣現在住宅的自有率,已經有88%了,表示只要房屋一漲價,有88%的人都會受益,那我想應該都會,舉雙手贊成的。」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樂觀,長期觀察台灣房地產的專家,分析從ECFA簽訂後,到大陸資金與企業,什麼時候會真正到位,可以發現,這段獲利之路還很漫長。房地產專家田大權:「ECFA簽訂之後,其實它真正會,跟我們之前講的說,就是說早期收穫的產業,對不對,這些產業偏重泛製造業為主,那製造業其實會使用的,其實是工業廠房和工業土地,因為它是製造,那事實上如果沒有,帶動到服務業的話,它其實不會實際使用到商辦,尤其是像一些什麼,科學園區的商辦,其實這些來看,跟他們的實用性,是有落差的,這個東西長線是看好的,但是短期內我覺得是要觀察。」

房地產專家田大權:「我覺得總的態度來說,是樂觀的,但是不要要求不要期待能夠,短期獲利短期賺兩成,賺一倍那種暴利,也許它不如你想像的這麼好,也許它需要一點時間,MOU簽訂之後,兩岸的金融業務往來,事實上大陸的企業,要能夠看到中國大陸的銀行,在台灣設分行,這還有一段時間呢,所以在這些狀況之下,你說現在投資個店面,以後租給大陸的銀行,也許真的至少還要,3、5年的時間,可能想太久了。」

專家提醒投資客當心,但還有許多民眾更擔心的是,一旦ECFA簽署,兩岸交流更加頻繁後,大量陸資熱錢湧入台灣,可能會造成房價高漲,一般市井小民,更加買不起房子的效應。投顧總經理蔡明彰:「不要把陸資想得太可怕,因為實際上,我們早就開放了,我們拿開陸資,美國人、日本人、新加坡人,全世界人都可以到台灣買房子,事實上你說開放的幾十年來,有美國人在台灣,炒作房地產嗎?好像完全沒有聽過,所以其實這個部分,我們如果放開來看,陸資如果你要把它當作全球經濟體的一個,一種資金,當然它還是要看投資報酬率,要看我們台灣,有沒有相對的前景可以看,所以我覺得大家放寬心去看,不要認為說陸資來,一定會惡意地炒作,其實他們在中國大陸,也是一樣將本求利,在看投資報酬率的,所以不要太擔心,不用把陸資視為洪水猛獸,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相較於房地產,股市的投資,比較有短期獲利空間,但是分析師警告,要藉ECFA題材獲利,投資人必須小心再小心。投顧總經理蔡明彰:「你一定要記得,你要提前2、3個月就買相關的受惠的股票,但是也要很理智地,一旦簽成了之候,是你股票賣出的時候。」

蔡明彰強調,不但進場時機要拿捏準確,選股標的也要緊抓住,ECFA的受惠產業。投顧總經理蔡明彰:「受惠的產業,第一個是在石化工業,其次呢紡織、汽車、金融,再到電子的話這次會談面版,但是比較不受到重大影響,就是世界級的,我們的這些電子,應該跟這議題比較沒有關聯。」

政府跟中國大陸簽署ECFA,投資人在意能不能荷包滿滿,學者更憂心的,則是台灣競爭力的一去不返。經濟日報總主筆馬凱:「我們從今年開始,就一定會感受到,我們的出口市場的百分之六十五,就是東協加一,所以將來東協加一之後,百分之六十五的市場裡面,凡是他們能生產的東西,你都會碰到百分之九的關稅,我們今天這個微利時代,你哪裡去找百分之九來減價,那將來何處去,台灣今天出口已經這樣可憐,如果再受到,百分之六十五的市場,被競爭者用沒有關稅,把這個市場拿走,台灣將來要怎麼樣發展。」

TVBS記者蔡祐吉:「從今年元旦開始,東協加一正式上路,東南亞國家跟中國大陸,進出口免關稅,這讓台灣產業界,感受到的壓力是愈來愈沈重,灣在早已經,輸在起跑點的情況之下,能不能夠藉由簽署ECFA,取得這張如同進入,自由貿易市場的門票,開始亡羊補牢急起直追,答案已經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