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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讀者投書】萬宗綸：魁北克的巴別塔難題，一部語言史的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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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投書】萬宗綸：魁北克的巴別塔難題，一部語言史的借鑑
分類標籤: 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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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04, 2014 12:09PM 發表文章數: 8,252 |
【讀者投書】萬宗綸：魁北克的巴別塔難題，一部語言史的借鑑
2014/05/18
作者:
萬宗綸
關鍵字: 魁北克 Jacques Cartier 巴黎條約 德拉姆報告
語言是劃界的絕佳工具，也是直抵「想像的共同體」的金鑰。台灣的原住民諸族語面對在國家機器之上的漢語，被腐蝕殆盡；香港的粵語韌性也在中共強勁的語言政策上開始失靈，香港人為了陸客財，開始說起「普通話」。一但語言遭摧毀，便是給擒了王，然而魁北克面對的是具備多重尺度的英語，長久以來魁北克人與英語間的轉圜，卻反倒映證了聖經的巴別塔寓言──語言是為了分化人類。魁北克的歷史就是一部社會語言史。
● 從法國到英國：文化主體性焦慮與法裔加拿大民族主義的誕生
十六世紀的法國探險家Jacques Cartier為新法蘭西的統治奠下了基礎，法國人開始進入加拿大居住 [註1]，一直到1627年，法王路易十三下令，只有羅馬天主教徒得在新法蘭西定居，1663年新法蘭西成為王室直屬省。1763年，英法七年戰爭落幕，兩國簽署《巴黎條約》，英國獲取新法蘭西，並將一部分改名為魁北克省。承襲了英法長久的情結，法裔加拿大人唯恐自己遭到英國殖民者與英語系加拿大人的同化，遂高舉著羅馬天主教傳統文化的大旗，主張加拿大境內法裔或講法語的加拿大人要互相團結，力抵殖民者，法語在這個階段，是塑造法裔加拿大民族主義的一部分，但構成族裔身體的仍是對羅馬天主教的文化認同。1791年，英國頒布新的憲法法案，以語言為依據，將魁北克分為以英語作母語的上加拿大和以法語作母語的下加拿大 [註2]，賦予各自的選舉立法權，至此，法語的使用明明白白地，讓操演著法語的身體晉升為一個具有區別省籍功能的存在。
（▲德拉姆報告 / Durham Report，圖片來源）
1830年代末期，《德拉姆報告》（Durham Report）再度堅持要同化法裔加拿大人，使之接受英國語言及文化，促使上下加拿大又合併成為加拿大省。《德拉姆報告》為英國商人中心出發的建言，指出法裔魁北克人的存在讓他們的利益降低，說著法語的身體在這份左右魁北克歷史的文件中，被論述成一種障礙、野蠻的身體。20世紀初期，由於英國宣布加入一戰，法裔魁北克人被強制徵兵，加上英國對於魁北克省外的法語學校早先有意見而引發爭議，法裔魁北克人的法語族裔身分與徵兵所需的英國國族身分產生衝突，魁北克人爆發身分認同危機。
● 加拿大獨立下的法語：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崛起
1950年代傳統的法裔加拿大社會樣態快速崩解，工業化帶來了鄉村群體的衰退，法裔加拿大人希望在長期由英語主導的都市中競爭，而英語正是他們在教育機構中所缺乏的，操演著法語的身體再次顯得障礙。這樣的背景之下，1960年代的寧靜革命發生了，法裔加拿大社會的社會經濟加速運轉，助長了國族主義的增長，魁北克民族主義崛起，魁北克法語人士（Francophones）被激起了對於己身次等語言地位的憤怒，法語成為國族認同的起點，而非過往的羅馬天主教文化認同。
（▲魁北克法國語辦事處，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1961年成立了「法國語辦事處」（Offic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為了重新活化魁北克法語的低優先權，這一系列的語言計畫透過傳播法語詞彙取代英語式或加拿大式用法，將魁北克法語帶往如法語在歐洲的標準語地位，如此一來，提高了英語與法語共存的威脅張力，並且明確地標記出法語作為魁北克認同的符號與手段，更彰顯了魁北克政府對於公共生活的捍衛。如此的語言政策，是透過了語言的治理，賦予法語新活力，操著法語的身體獲得賦權，朝著提升到歐洲想像的「標準身體」。
● 從多元共存到語言沙文主義：語言尺度上的錯綜複雜
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大成功後，得到的是魁北克人黨的當選，魁北克人黨政府開始希望透過法制化來保障法語的活躍，但開始要面對魁北克民族主義背後，魁北克境內的異質性，除了法語外，的確還有說英語的魁北克人，這點埋下了日後魁北克無止盡的紛爭。
（▲1970年代掀起「法語優先」的社會運動，圖片來源）
1974年通過《22號法案》（Bill 22），法語被正式認定為魁北克的官方語言，同時，英語仍是魁北克的官方語言之一，人民也能自由地選擇進入英語或法語學校，魁北克的身分暫時呈現了一種紛雜多元的樣貌，說英語的和說法語的基本上差異不大，都是正港的魁北克人；然而，1977年，偏向魁獨的魁北克人黨政府為了遏止不斷遷進的英語人口，通過了《法語憲章》（la Chart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也就是《101號法案》（Bill 101），英語直接被踹出官方語的位置，法語成為魁北克的唯一官方語言，不同於22號法案的鼓勵性質，101號法案是強制整個魁北克公領域都必須使用唯一法語，接受英語教育的條件被限縮得離譜，特定機構被賦予監督法語品質變化的任務，法語宛如成了某種生化武器，被國家進行監控、治理、改造，《101號法案》讓原本多元的魁北克身份產生重大的斷裂，操演著英語的身體似乎成了一種病態的身體，需要靠政策去極力掃除與治療，而操法語的身體則被賦權得過頭，宛如電影裡的機器改造人，還能讓由上而下的政策去將法語改善得更純正，更「像法國」。
▲表、2002年調查不同語言使用者在不同公領域場合受到語言歧視的比例（Bourhis，2008）
● 氣燄太彰：法語的國族喪失與英語的尺度賦權
1995年，魁北克獨立公投失敗，這讓親加拿大的英語媒體及加拿大媒體逮到機會，大肆嘲諷魁北克引以為傲的法語性。他們謔稱魁北克的法語媒體為「魁北克重擊」（Quebec bashing），越來越多的報紙版面是留給英語系魁北克人，以投訴他們所謂的「語言迫害」。除此之外，這使得加拿大人愈來愈相信他們有權利去介入魁北克的生活。英語媒體為伍建構出了一種仇魁北克情緒（anti-Quebec sentiment）。
今年初，魁北克人黨官員表示若下一次黨再贏得大選，會繼續推動更嚴格的《14號法案》（Bill 14），也就是進一步限制公司行號的語言使用，而且要摒棄「Bonjour-Hi」這樣英法語的混種出現。不料，這樣的草案矯枉過正，由於法裔魁北克人與法國人脫節已久，兩地的法語已演變為兩種不同的變體，在許多用法上大相逕庭，魁北克法語吸收了許多英語的菁華，譬如稱呼寶寶很可愛，會說「Il est so cute !」（前兩字為法文、後兩字為英文）[註3]，《14號法案》等於是在否定既存於現實的魁北克身分，而將其誤認為不堪入耳的雜種，《14號法案》同時持續貶抑英語人口的作為，也讓英語人口再也無法忍受，群起抗爭，因為英語不再如過去只是勾連著加拿大尺度，而是獲取了全球尺度的能量，講英語的人不該再卑微，說英語的人是世界上能夠幫助資本積累的高價身軀。《14號法案》意外地讓法語人士與英語人士間的關係不再是誰代表魁北克認同，而是赤裸裸的語言競逐，乃至於近似一種「身體選美」，成為國族尺度的失能與全球尺度的賦權同時出現的翻轉。
（▲群眾針對14號法案抗議「學英語不是罪」，圖片來源）
語言與地理尺度間的勾連，在魁北克的歷史變遷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最近，魁北克的大選由自由黨獲取了壓倒性的勝利，魁北克人黨的機會不再，自由黨如何處理魁北克複雜的語言史可謂一大考驗。而台灣從魁北克所能看見的是，仍然未被善加處理的語言認同問題，隨著華語愈來愈值錢，台灣政府似乎以為世界上再得到一個英語就太平了，若魁北克與加拿大間的關係有著語言上的複雜性，台灣與中國間亦有，如何正視台灣的巴別塔苦難，也許是台灣在未來能與中國保持一段美感距離的關鍵。
【備註/參考資料】
[註1] 路易十三受樞機主教幫助良多，此舉保證了殖民地的教育和福利都掌握在教會的手中，也就確保了皇室對新法蘭西的統治。
[註2] 上下加拿大分別演變成如今的安大略和魁北克
[註3] 魁北克法文因為長期以來的英語、法語接觸，而產生了不同於歐洲法語的面貌，語言間的接觸常常會生產出新的用語、詞彙，甚至句法。此處的 “Il est” 是法文的「他是」。
1. 謝芷霖。過去的「新法蘭西」，今日的「另類法語」：漫談魁北克法文。法國通訊。http://ppt.cc/6iW9（截取日期：2014.04.03）。
2. 黃翰斌（2008）。加拿大聯邦和魁北克主權運動(1976-2003)。臺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學位論文。
3. Alison d’Anglejan (1984). Language planning in Quebec: An historical overview and future trends. In Conflict and Language Planning in Quebec. Richard Y. Bourhis eds. published by Multilingual Matters.
4. Bourhis, R. Y. (2008). The English-speaking communities of Quebec: Vitality, multiple identities and linguicism. The Vitality of the English-Speaking Communities of Quebec: From Community Decline to Revival, 127.
（作者為台灣大學地理環境資源系學生）
2014/05/18
作者:
萬宗綸
關鍵字: 魁北克 Jacques Cartier 巴黎條約 德拉姆報告
語言是劃界的絕佳工具，也是直抵「想像的共同體」的金鑰。台灣的原住民諸族語面對在國家機器之上的漢語，被腐蝕殆盡；香港的粵語韌性也在中共強勁的語言政策上開始失靈，香港人為了陸客財，開始說起「普通話」。一但語言遭摧毀，便是給擒了王，然而魁北克面對的是具備多重尺度的英語，長久以來魁北克人與英語間的轉圜，卻反倒映證了聖經的巴別塔寓言──語言是為了分化人類。魁北克的歷史就是一部社會語言史。
● 從法國到英國：文化主體性焦慮與法裔加拿大民族主義的誕生
十六世紀的法國探險家Jacques Cartier為新法蘭西的統治奠下了基礎，法國人開始進入加拿大居住 [註1]，一直到1627年，法王路易十三下令，只有羅馬天主教徒得在新法蘭西定居，1663年新法蘭西成為王室直屬省。1763年，英法七年戰爭落幕，兩國簽署《巴黎條約》，英國獲取新法蘭西，並將一部分改名為魁北克省。承襲了英法長久的情結，法裔加拿大人唯恐自己遭到英國殖民者與英語系加拿大人的同化，遂高舉著羅馬天主教傳統文化的大旗，主張加拿大境內法裔或講法語的加拿大人要互相團結，力抵殖民者，法語在這個階段，是塑造法裔加拿大民族主義的一部分，但構成族裔身體的仍是對羅馬天主教的文化認同。1791年，英國頒布新的憲法法案，以語言為依據，將魁北克分為以英語作母語的上加拿大和以法語作母語的下加拿大 [註2]，賦予各自的選舉立法權，至此，法語的使用明明白白地，讓操演著法語的身體晉升為一個具有區別省籍功能的存在。
（▲德拉姆報告 / Durham Report，圖片來源）
1830年代末期，《德拉姆報告》（Durham Report）再度堅持要同化法裔加拿大人，使之接受英國語言及文化，促使上下加拿大又合併成為加拿大省。《德拉姆報告》為英國商人中心出發的建言，指出法裔魁北克人的存在讓他們的利益降低，說著法語的身體在這份左右魁北克歷史的文件中，被論述成一種障礙、野蠻的身體。20世紀初期，由於英國宣布加入一戰，法裔魁北克人被強制徵兵，加上英國對於魁北克省外的法語學校早先有意見而引發爭議，法裔魁北克人的法語族裔身分與徵兵所需的英國國族身分產生衝突，魁北克人爆發身分認同危機。
● 加拿大獨立下的法語：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崛起
1950年代傳統的法裔加拿大社會樣態快速崩解，工業化帶來了鄉村群體的衰退，法裔加拿大人希望在長期由英語主導的都市中競爭，而英語正是他們在教育機構中所缺乏的，操演著法語的身體再次顯得障礙。這樣的背景之下，1960年代的寧靜革命發生了，法裔加拿大社會的社會經濟加速運轉，助長了國族主義的增長，魁北克民族主義崛起，魁北克法語人士（Francophones）被激起了對於己身次等語言地位的憤怒，法語成為國族認同的起點，而非過往的羅馬天主教文化認同。
（▲魁北克法國語辦事處，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1961年成立了「法國語辦事處」（Offic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為了重新活化魁北克法語的低優先權，這一系列的語言計畫透過傳播法語詞彙取代英語式或加拿大式用法，將魁北克法語帶往如法語在歐洲的標準語地位，如此一來，提高了英語與法語共存的威脅張力，並且明確地標記出法語作為魁北克認同的符號與手段，更彰顯了魁北克政府對於公共生活的捍衛。如此的語言政策，是透過了語言的治理，賦予法語新活力，操著法語的身體獲得賦權，朝著提升到歐洲想像的「標準身體」。
● 從多元共存到語言沙文主義：語言尺度上的錯綜複雜
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大成功後，得到的是魁北克人黨的當選，魁北克人黨政府開始希望透過法制化來保障法語的活躍，但開始要面對魁北克民族主義背後，魁北克境內的異質性，除了法語外，的確還有說英語的魁北克人，這點埋下了日後魁北克無止盡的紛爭。
（▲1970年代掀起「法語優先」的社會運動，圖片來源）
1974年通過《22號法案》（Bill 22），法語被正式認定為魁北克的官方語言，同時，英語仍是魁北克的官方語言之一，人民也能自由地選擇進入英語或法語學校，魁北克的身分暫時呈現了一種紛雜多元的樣貌，說英語的和說法語的基本上差異不大，都是正港的魁北克人；然而，1977年，偏向魁獨的魁北克人黨政府為了遏止不斷遷進的英語人口，通過了《法語憲章》（la Chart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也就是《101號法案》（Bill 101），英語直接被踹出官方語的位置，法語成為魁北克的唯一官方語言，不同於22號法案的鼓勵性質，101號法案是強制整個魁北克公領域都必須使用唯一法語，接受英語教育的條件被限縮得離譜，特定機構被賦予監督法語品質變化的任務，法語宛如成了某種生化武器，被國家進行監控、治理、改造，《101號法案》讓原本多元的魁北克身份產生重大的斷裂，操演著英語的身體似乎成了一種病態的身體，需要靠政策去極力掃除與治療，而操法語的身體則被賦權得過頭，宛如電影裡的機器改造人，還能讓由上而下的政策去將法語改善得更純正，更「像法國」。
▲表、2002年調查不同語言使用者在不同公領域場合受到語言歧視的比例（Bourhis，2008）
● 氣燄太彰：法語的國族喪失與英語的尺度賦權
1995年，魁北克獨立公投失敗，這讓親加拿大的英語媒體及加拿大媒體逮到機會，大肆嘲諷魁北克引以為傲的法語性。他們謔稱魁北克的法語媒體為「魁北克重擊」（Quebec bashing），越來越多的報紙版面是留給英語系魁北克人，以投訴他們所謂的「語言迫害」。除此之外，這使得加拿大人愈來愈相信他們有權利去介入魁北克的生活。英語媒體為伍建構出了一種仇魁北克情緒（anti-Quebec sentiment）。
今年初，魁北克人黨官員表示若下一次黨再贏得大選，會繼續推動更嚴格的《14號法案》（Bill 14），也就是進一步限制公司行號的語言使用，而且要摒棄「Bonjour-Hi」這樣英法語的混種出現。不料，這樣的草案矯枉過正，由於法裔魁北克人與法國人脫節已久，兩地的法語已演變為兩種不同的變體，在許多用法上大相逕庭，魁北克法語吸收了許多英語的菁華，譬如稱呼寶寶很可愛，會說「Il est so cute !」（前兩字為法文、後兩字為英文）[註3]，《14號法案》等於是在否定既存於現實的魁北克身分，而將其誤認為不堪入耳的雜種，《14號法案》同時持續貶抑英語人口的作為，也讓英語人口再也無法忍受，群起抗爭，因為英語不再如過去只是勾連著加拿大尺度，而是獲取了全球尺度的能量，講英語的人不該再卑微，說英語的人是世界上能夠幫助資本積累的高價身軀。《14號法案》意外地讓法語人士與英語人士間的關係不再是誰代表魁北克認同，而是赤裸裸的語言競逐，乃至於近似一種「身體選美」，成為國族尺度的失能與全球尺度的賦權同時出現的翻轉。
（▲群眾針對14號法案抗議「學英語不是罪」，圖片來源）
語言與地理尺度間的勾連，在魁北克的歷史變遷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最近，魁北克的大選由自由黨獲取了壓倒性的勝利，魁北克人黨的機會不再，自由黨如何處理魁北克複雜的語言史可謂一大考驗。而台灣從魁北克所能看見的是，仍然未被善加處理的語言認同問題，隨著華語愈來愈值錢，台灣政府似乎以為世界上再得到一個英語就太平了，若魁北克與加拿大間的關係有著語言上的複雜性，台灣與中國間亦有，如何正視台灣的巴別塔苦難，也許是台灣在未來能與中國保持一段美感距離的關鍵。
【備註/參考資料】
[註1] 路易十三受樞機主教幫助良多，此舉保證了殖民地的教育和福利都掌握在教會的手中，也就確保了皇室對新法蘭西的統治。
[註2] 上下加拿大分別演變成如今的安大略和魁北克
[註3] 魁北克法文因為長期以來的英語、法語接觸，而產生了不同於歐洲法語的面貌，語言間的接觸常常會生產出新的用語、詞彙，甚至句法。此處的 “Il est” 是法文的「他是」。
1. 謝芷霖。過去的「新法蘭西」，今日的「另類法語」：漫談魁北克法文。法國通訊。http://ppt.cc/6iW9（截取日期：2014.04.03）。
2. 黃翰斌（2008）。加拿大聯邦和魁北克主權運動(1976-2003)。臺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學位論文。
3. Alison d’Anglejan (1984). Language planning in Quebec: An historical overview and future trends. In Conflict and Language Planning in Quebec. Richard Y. Bourhis eds. published by Multilingual Matters.
4. Bourhis, R. Y. (2008). The English-speaking communities of Quebec: Vitality, multiple identities and linguicism. The Vitality of the English-Speaking Communities of Quebec: From Community Decline to Revival, 127.
（作者為台灣大學地理環境資源系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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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讀者投書】萬宗綸：魁北克的巴別塔難題，一部語言史的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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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04, 2014 04:07PM 發表文章數: 125 |
多謝分享
[url=http://ouyangli.seesaa.net/article/398697245.html][color=white][size=1px]這樣的奉獻[/size][/color][/url]
[url=http://hannang.niiblo.jp/e423086.html][color=white][size=1px]生命的進程[/size][/color][/url]
[url=http://hannala.yoka-yoka.jp/e1236692.html][color=white][size=1px]我最崇拜的歷史人[/size][/color][/url]
[url=http://ailishing.blogspot.hk/2014/06/blog-post.html][color=white][size=1px]天空中最亮的星[/size][/color][/url]
[url=http://wedding.darizi.com/blog/articleDetail.php?id=38988][color=white][size=1px]做壹個淡靜的女人[/size][/color][/url]
[url=http://ouyangli.seesaa.net/article/398697245.html][color=white][size=1px]這樣的奉獻[/size][/color][/url]
[url=http://hannang.niiblo.jp/e423086.html][color=white][size=1px]生命的進程[/size][/color][/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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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http://wedding.darizi.com/blog/articleDetail.php?id=38988][color=white][size=1px]做壹個淡靜的女人[/size][/color][/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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