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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已來,無我、無人、無有丈夫,但是內心見有我、人,內心起時,彼已害我,即名為害... 《大寶積經卷105》


◎ 從本已來。無我、無人、無有丈夫,但是內心見有我、人,內心起時,彼已害我,即名為害。

善住意言:「大士!一切皆虛無有實也,所以者何?
一切諸法本無有生,其猶幻化,欺誑世間。
一切諸法轉變推移,無常存者,皆是虛妄顯現所為,窮其體實,了不可得,
不作、不生、不起、不滅。」

於是文殊師利讚善住意言:「善哉!善哉!天子。誠如汝言。」

爾時會中有五百菩薩,已得四禪,成就五通,
然是菩薩依禪坐起,雖未得法忍亦不誹謗。
時諸菩薩宿命通故,自見往昔所行惡業。
或殺父殺母殺阿羅漢,或毀佛寺破塔壞僧。
彼等明見如是餘業,深生憂悔常不離心,
於甚深法不能證入,我心分別彼罪未忘,
是故不能獲深法忍。

爾時世尊為欲除彼五百菩薩分別心故,
即以威神覺悟文殊師利。
文殊師利承佛神力從座而起,整理衣服偏袒右髆,
手執利劍直趣世尊。
欲行逆害時,佛遽告文殊師利言:
「汝住!汝住!不應造逆,勿得害我。
我必被害,為善被害。何以故?文殊師利,從本已來,
無我、無人、無有丈夫。但是內心見有我、人,內心起時,
彼已害我,即名為害。」

時諸菩薩聞佛說已,咸作是念:
「一切諸法悉如幻化,是中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命、無丈夫、無摩奴闍、無摩那婆,
無父、無母、無阿羅漢、無佛、無法、無僧, 
無有是逆,無作逆者,豈有墮逆?所以者何? 
今此文殊師利,聰明聖達智慧超倫,諸佛世尊稱讚。
此等已得無礙甚深法忍,
已曾供養無量百千億那由他諸佛世尊,
於諸佛法巧分別知,
能說如是真實之法,於諸如來等念恭敬,
而忽提劍欲逼如來,世尊遽告「且住!且住!
文殊師利,汝無害我。若必害者,應當善害。所以者何?
是中若有一法和合集聚,決定成就,
得名為佛、名法、名僧,名父、名母、名阿羅漢,定可取者,
則不應盡。然而今此一切諸法,無體無實,
非有非真,虛妄顛倒空如幻化。是故於中,
無人得罪。無罪可得,誰為殺者而得受殃?」

彼諸菩薩如是觀察明了知已,
即時獲得無生法忍,歡喜踊躍,身昇虛空高七多羅樹。
(以上句讀自標,請多方參酌其他校本)

~《大寶積經卷105》,隋天竺三藏達摩笈多譯(CBETA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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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1n0310_p0590a02(00)║   神通證說品第九
T11n0310_p0590a03(00)║爾時善住意天子。復白文殊師利言。大士。
T11n0310_p0590a04(01)║我昔曾聞如幻三昧。唯願垂慈顯此正受。
T11n0310_p0590a05(02)║文殊師利言。天子。
T11n0310_p0590a06(12)║汝欲見聞如幻三昧甚深境界乎。善住意言。大士。我誠願見。時文殊師利。
T11n0310_p0590a07(00)║如言即入如幻三昧。
T11n0310_p0590a08(09)║應時十方如恒沙等諸佛國土。一切境界自然現前。
T11n0310_p0590a09(06)║於是善住意天子。悉見東方恒沙佛土。
T11n0310_p0590a10(07)║其中所有種種眾事。或見比丘稱揚宣說如是經典。
T11n0310_p0590a11(04)║或見比丘尼像。或見優婆塞優婆夷像。
T11n0310_p0590a12(06)║或見大梵天王天帝釋四天大王。或見人間轉輪聖王。
T11n0310_p0590a13(02)║
T11n0310_p0590a14(20)║或見一切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目*侯]羅伽。乃至或見一切鳥獸。
T11n0310_p0590a15(05)║種類若干形貌好醜。皆為說法。如此東方。
T11n0310_p0590a16(06)║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一切十方。
T11n0310_p0590a17(11)║咸有如是恒河沙等諸佛國土所有事業。亦皆如是等無有異。
T11n0310_p0590a18(04)║盡是文殊師利威神力也。時善住意天子。
T11n0310_p0590a19(05)║既見如是十方佛土一切境界。歡喜踊躍不能自持。
T11n0310_p0590a20(02)║於是文殊師利從三昧起。善住意天子一心敬仰。
T11n0310_p0590a21(00)║白文殊師利言。大士。
T11n0310_p0590a22(09)║向見十方諸佛國土無量境界。佛事亦殊。而各宣說如斯經典。
T11n0310_p0590a23(00)║爾時文殊師利問善住意天子言。天子。
T11n0310_p0590a24(02)║於意云何。汝向所見。
T11n0310_p0590a25(11)║東方所有一切境界可謂實乎。善住意言。不也大士。文殊師利言。
T11n0310_p0590a26(03)║如此東方及餘九方。如是十方所有境界。復為實乎。
T11n0310_p0590a27(00)║善住意言。大士。一切皆虛無有實也。
T11n0310_p0590a28(03)║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本無有生。其猶幻化欺誑世間。
T11n0310_p0590a29(00)║一切諸法轉變推移。
T11n0310_p0590b01(09)║無常存者皆是虛妄顯現所為。窮其體實了不可得。
T11n0310_p0590b02(06)║不作不生不起不滅。於是文殊師利讚善住意言。善哉善哉。
T11n0310_p0590b03(00)║天子。誠如汝言。
T11n0310_p0590b04(00)║爾時會中有五百菩薩。已得四禪成就五通。
T11n0310_p0590b05(00)║然是菩薩依禪坐起。雖未得法忍亦不誹謗。
T11n0310_p0590b06(00)║時諸菩薩宿命通故。自見往昔所行惡業。
T11n0310_p0590b07(01)║或殺父殺母殺阿羅漢。或毀佛寺破塔壞僧。
T11n0310_p0590b08(01)║彼等明見如是餘業。深生憂悔常不離心。
T11n0310_p0590b09(02)║於甚深法不能證入。我心分別彼罪未忘。
T11n0310_p0590b10(03)║是故不能獲深法忍。
T11n0310_p0590b11(00)║爾時世尊為欲除彼五百菩薩分別心故。
T11n0310_p0590b12(01)║即以威神覺悟文殊師利。
T11n0310_p0590b13(08)║文殊師利承佛神力從座而起。整理衣服偏袒右髆。
T11n0310_p0590b14(05)║手執利劍直趣世尊。欲行逆害時。佛遽告文殊師利言。
T11n0310_p0590b15(01)║汝住汝住。不應造逆。勿得害我。
T11n0310_p0590b16(06)║我必被害為善被害。何以故。文殊師利從本已來。
T11n0310_p0590b17(04)║無我無人無有丈夫。但是內心見有我人。內心起時。
T11n0310_p0590b18(01)║彼已害我。即名為害。時諸菩薩聞佛說已。
T11n0310_p0590b19(02)║咸作是念。一切諸法悉如幻化。
T11n0310_p0590b20(07)║是中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命。無丈夫。無摩奴闍。無摩那婆。
T11n0310_p0590b21(00)║無父無母。無阿羅漢。無佛無法無僧。
T11n0310_p0590b22(03)║無有是逆。無作逆者。豈有墮逆。所以者何。
T11n0310_p0590b23(04)║今此文殊師利。聰明聖達智慧超倫。諸佛世尊稱讚。
T11n0310_p0590b24(01)║此等已得無礙甚深法忍。
T11n0310_p0590b25(08)║已曾供養無量百千億那由他諸佛世尊。於諸佛法巧分別知。
T11n0310_p0590b26(01)║能說如是真實之法。於諸如來等念恭敬。
T11n0310_p0590b27(02)║而忽提劍欲逼如來。世尊遽告且住且住。
T11n0310_p0590b28(03)║文殊師利汝無害我。若必害者。應當善害。所以者何。
T11n0310_p0590b29(00)║是中若有一法和合集聚。決定成就。
T11n0310_p0590c01(03)║得名為佛名法名僧。名父名母名阿羅漢。定可取者。
T11n0310_p0590c02(00)║則不應盡。然而今此一切諸法。無體無實。
T11n0310_p0590c03(01)║非有非真。虛妄顛倒空如幻化。是故於中。
T11n0310_p0590c04(02)║無人得罪。無罪可得。誰為殺者而得受殃。
T11n0310_p0590c05(02)║彼諸菩薩如是觀察明了知已。
T11n0310_p0590c06(07)║即時獲得無生法忍。歡喜踊躍。身昇虛空高七多羅樹。
T11n0310_p0590c07(03)║以偈歎曰。
T11n0310_p0590c08(00)║ 諸法如幻化  斯由分別起
T11n0310_p0590c09(00)║ 是中無所有  一切法皆空
T11n0310_p0590c10(00)║ 顛倒虛妄想  愚癡取我心
T11n0310_p0590c11(00)║ 計念我昔愆  所作業中甚
T11n0310_p0590c12(00)║ 過去為大逆  殺父母良田
T11n0310_p0590c13(00)║ 殺羅漢比丘  是為極重惡
T11n0310_p0590c14(00)║ 以彼惡業故  我當受大苦
T11n0310_p0590c15(00)║ 沒疑網眾生  聞法悔或除
T11n0310_p0590c16(00)║ 大名拔我毒  破散我疑心
T11n0310_p0590c17(00)║ 我已覺法界  眾惡無所有
T11n0310_p0590c18(00)║ 諸佛巧方便  善知我等意
T11n0310_p0590c19(00)║ 方便度眾生  為解諸疑縛
T11n0310_p0590c20(00)║ 何處有諸佛  法僧亦復然
T11n0310_p0590c21(00)║ 父母本自無  阿羅漢空寂
T11n0310_p0590c22(00)║ 是處無有殺  云何有業果
T11n0310_p0590c23(00)║ 如幻無所生  諸法性如是
T11n0310_p0590c24(00)║ 文殊大智人  深達法源底
T11n0310_p0590c25(00)║ 自手握利劍  馳逼如來身
T11n0310_p0590c26(00)║ 如劍佛亦爾  一相無有二
T11n0310_p0590c27(00)║ 無相無所生  是中云何殺
T11n0310_p0590c28(00)║說此執劍妙法門時。
T11n0310_p0590c29(09)║十方如恒沙等諸佛世界。六種振動。時彼十方諸佛世界。
T11n0310_p0591a01(03)║一切諸佛現前說法。彼佛侍者。各於本國大眾會中。
T11n0310_p0591a02(00)║從座而起。咸請其佛言。世尊。
T11n0310_p0591a03(06)║今此神變是誰威德而令世間大地振動。
T11n0310_p0591a04(07)║時十方諸佛各各告其弟子曰。諸善男子。今有世界名曰娑婆。
T11n0310_p0591a05(00)║彼土有佛號釋迦牟尼如來應供正遍覺。
T11n0310_p0591a06(01)║現在說法。
T11n0310_p0591a07(14)║然彼世界有一上首菩薩摩訶薩名文殊師利。
T11n0310_p0591a08(13)║久已不退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欲破壞新學菩薩執著心故。
T11n0310_p0591a09(04)║躬秉利劍馳走趣彼釋迦如來。顯發深法。以是因緣故。
T11n0310_p0591a10(00)║令大地如是振動。
T11n0310_p0591a11(10)║彼佛世尊因智劍故說甚深法。復令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
T11n0310_p0591a12(04)║法眼清淨心得解脫證深法忍安住菩提。
T11n0310_p0591a13(00)║爾時世尊建立如是大神變時。以方便力。
T11n0310_p0591a14(01)║令彼眾中一切諸來新學菩薩。善根微少。
T11n0310_p0591a15(02)║未離分別取相眾生。皆悉不睹彼執劍事。
T11n0310_p0591a16(03)║亦不得聞其所說法。
T11n0310_p0591a17(12)║爾時尊者舍利弗白文殊師利言。大士。仁今已造極猛惡業。
T11n0310_p0591a18(06)║欲害如是天人大師。是業若熟當於何受。
T11n0310_p0591a19(07)║時文殊師利告舍利弗言。如是大德如汝所說。
T11n0310_p0591a20(06)║我今唯能造作如是極重惡業。而實不知於何處受。
T11n0310_p0591a21(03)║然舍利弗。如吾見者。當若化人幻業熟時我如斯受。
T11n0310_p0591a22(00)║所以者何。彼幻化人無心分別無有念想。
T11n0310_p0591a23(01)║一切諸法皆幻化故。又舍利弗。
T11n0310_p0591a24(06)║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於意云何。如汝意者實見劍耶。
T11n0310_p0591a25(03)║舍利弗言不也。文殊師利曰。又定見彼惡業可得耶。
T11n0310_p0591a26(00)║舍利弗言不也。文殊師利曰。
T11n0310_p0591a27(06)║又定見彼受果報耶。舍利弗言不也。文殊師利言。
T11n0310_p0591a28(04)║如是舍利弗。彼劍既無復無業報。誰造斯業誰受報者。
T11n0310_p0591a29(00)║而反問我受報處乎。舍利弗言。大士。
T11n0310_p0591b01(03)║以何義故復如是說。文殊師利言。如我所見。
T11n0310_p0591b02(03)║實無有法業報熟者。所以者何。一切諸法無業無報。
T11n0310_p0591b03(00)║無業報熟故。
T11n0310_p0591b04(00)║爾時十方世界諸來菩薩摩訶薩等。
T11n0310_p0591b05(03)║同請佛言。世尊。唯願世尊以威德力。
T11n0310_p0591b06(05)║加是文殊師利。令至十方諸佛世界說如斯法。
T11n0310_p0591b07(04)║令彼眾生咸得聽聞。如我無異。
T11n0310_p0591b08(09)║於是文殊師利菩薩摩訶薩語彼十方諸菩薩言。諸善男子。
T11n0310_p0591b09(03)║汝今宜各一心觀察自佛世界也。
T11n0310_p0591b10(07)║時彼十方諸菩薩眾。從文殊師利聞是語已。
T11n0310_p0591b11(07)║即各觀本自佛世界。皆睹文殊師利處其佛前。
T11n0310_p0591b12(05)║為諸大眾說如斯法。
T11n0310_p0591b13(14)║復各見彼皆有善住意天子問是法門。又各見彼十方佛國諸菩薩等悉皆大集。
T11n0310_p0591b14(00)║又皆見彼諸天子眾。其數多少與此不殊。
T11n0310_p0591b15(00)║又各見彼佛界清淨莊嚴微妙與此無異。
T11n0310_p0591b16(01)║彼諸菩薩摩訶薩眾。如是見已生殊特心。
T11n0310_p0591b17(02)║得未曾有。同聲讚言。甚奇甚特。
T11n0310_p0591b18(07)║今此文殊師利道德巍巍。處斯世界安住不動。
T11n0310_p0591b19(06)║而能普現十方佛前。爾時文殊師利告彼十方菩薩眾言。
T11n0310_p0591b20(01)║諸善男子。汝今當聽。
T11n0310_p0591b21(10)║譬如幻師既善學已不離本座而能幻作種種色像。
T11n0310_p0591b22(07)║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既能善學般若波羅蜜如幻法已。
T11n0310_p0591b23(02)║即於一切如幻法中。隨其十方諸佛國土。
T11n0310_p0591b24(03)║欲現形像作諸佛事。如意即能。所以者何。
T11n0310_p0591b25(04)║一切諸法皆如幻化。以是義故所作隨心。
T11n0310_p0591b26(05)║譬如日月宮輪住虛空處。初不曾下入諸器中。
T11n0310_p0591b27(04)║其光普照靡不周遍。菩薩如是安住不動。
T11n0310_p0591b28(05)║隨心普現十方佛前。或現聲聞緣覺等身。
T11n0310_p0591b29(06)║或現梵王帝釋等像。或現四天轉輪王事。
T11n0310_p0591c01(07)║或現國主大臣政化。如是乃至示現一切惡趣眾生形類。
T11n0310_p0591c02(02)║隨意即能。而亦初無興作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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