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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ssage: Re: [媒體整理] 八八水患的思考 / 過度開發與原住民

Changed By: adaptor
Change Date: January 01, 2010 12:47PM

Re: [媒體整理] 八八水患的思考 / 過度開發與原住民
八八風災後我們由災後安置的許多衝突,會有種感覺,好像「原住民」與這些國土復育的重點地區的開發有極大關聯。偶爾,還會聽到類似「他們居住在不該居住的地方,現在大家已經有體認必須將山河還給天地了,政府也有要配套安置,為何他們還不肯配合?」的質疑。好像,藉由災難的發生,凸顯了「原住民」在幾個非常危險的不適地區的開墾與生活與國土過度開發與濫用有強烈關聯。

就筆者自己的經驗,原住民的開墾力量實在非常渺小,就南投仁愛鄉地區來說,像清淨農場附近這樣大規模的墾殖,不僅是原住民的開墾能力無法獨立達到,那也不是居住在這裡的原住民的想要的。有些局部開發,原住民就是配合著漢人,為的就是能在一些先進的管理組織中能取得比較好的溫飽,像旅客到廬山溫泉、或清淨農場,可以看到許多原住民的年輕人們在工作、在服務,你們到幾個高山上的大型農場放眼望去也是看到原住民朋友在開墾、工作的身影,這就形成一種印象,好像山上的開墾就是原住民的開墾;我們也都知道,許多住在平地的人會上山盜採珍奇的動植物,取完就下山;而有些平地人愛吃山產,所出的高價吸引著山上的獵人暫時擱置勇士的光輝去當某種巨大現代工廠機制的生產線上的勞工,你們能理解當山上的勇士在擊發獵槍之後的羞恥感,除了來自於法令規範的壓力之外,還有什麼更深層的來源嗎?相對於此,平地人上山盜採搜刮完畢就下山去的感受又是怎樣的情景?山上是原住民朋友世代居住的地方,游獵的平地人並不住在山上,山地聚落的主要組成就是原住民;這樣的印象,對於原住民朋友在一般成見中成為某些漢人的代罪羔羊,仔細想想其實不是很難理解的。

原住民原初的文化與思想中,並不認為人類的活動所累積的就是屬於「我」的,獵地是自然的,我們在裡面取得我們生活所需,某種共產意識也在當中形成某種分配機制,這在漢文化中被理解為「好吃懶做」、「沒有儲蓄觀念」,這也在被壓抑的經濟脈絡中在年輕一代的原住民朋友中成為某種自我形象,進而扭曲了他們的自我期望。族群內部有族群內部的問題,但是面對整體經濟環境的壓迫,加上直接承受災難的折磨、災後的不受尊重,能夠做的就只剩抗爭,看看這樣的抗爭能否打破大家(包跨族群內部)的漠視,並看看能不能解除一些原民們的自我期望的扭曲,這其實畢竟是族群的希望!反過頭來說,造成災難的人為因素,原民在山地的生活與開墾並不在根柢當中,只在表層,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無輕重可言,卻是很明顯的獻祭標的;根源處的「漢人的現代化技術與思想的侵入」、「國家的資本集中式的管理精神」、「整個先進世界對環境整體的破壞」等等在總體的破壞之後,復而對直接承受這些共業惡果的無辜原民的無情獻祭實在是很不公平的。當主流社會面對其他外在更強大的主流時,看著中、美、歐等等巨大的國家在哥本哈根角力、表演時,如果你們能感受到一種憤恨不平,或許你們能體會原住民為何在災後總要抗爭。
Changed By: adaptor
Change Date: January 01, 2010 12:16PM

Re: [媒體整理] 八八水患的思考 / 過度開發與原住民

Original Message

作者: adaptor
Date: January 01, 2010 12:08PM

Re: [媒體整理] 八八水患的思考 / 過度開發與原住民
八八風災後我們由災後安置的許多衝突,會有種感覺,好像「原住民」與這些國土復育的重點低地區的開發有極大關聯。偶爾,還會聽到類似「他們居住在不該居住的地方,現在大家已經有體認必須將山河還給天地了,政府也有要配套安置,為何他們還不肯配合?」的質疑。好像,藉由災難的發生,凸顯了「原住民」在幾個非常危險的不適地區的開墾與生活與國土過度開發與濫用有強烈關聯。
就筆者自己的經驗,原住民的開墾力量實在非常渺小,就南投仁愛鄉地區來說,像清淨農場附近這樣大規模的墾殖,不僅是原住民的開墾能力無法獨立達到,那也不是居住在這裡的原住民的想要的。有些局部開發,原住民就是配合著漢人,為的就是能在一些先進的管理組織中能取得比較好的溫飽,像旅客到廬山溫泉、或清淨農場,可以看到許多原住民的年輕人們在工作、在服務,你們到幾個高山上的大型農場放眼望去也是看到原住民的在開墾、工作的身影,這就形成一種印象,好像山上的開墾就是原住民的開墾;加上原住民朋友就是居住在那裡,不像一些漢人老闆無法獨立達到,那也不是居住在這裡的原住民的想要的。有些局部開發,原住民就是配合著漢人,為的就是能在一些先進的管理組織中能取得比較好的溫飽,像旅客到廬山溫泉、或清淨農場,可以看到許多原住民的年輕人們在工作、在服務,你們到幾個高山上的大型農場放眼望去也是看到原住民朋友在開墾、工作的身影,這就形成一種印象,好像山上的開墾就是原住民的開墾;我們也都知道,許多住在平地的人會上山盜採珍奇的動植物,取完就下山;而有些平地人愛吃山產,所出的高價吸引著山上的獵人暫時擱置勇士的光輝去當某種巨大現代工廠機制的生產線上的勞工,你們能理解當山上的勇士在擊發獵槍之後的羞恥感,除了來自於法令規範的壓力之外,還有什麼更深層的來源嗎?相對於此,平地人上山盜採搜刮完畢就下山去的感受又是怎樣的情景?山上是原住民朋友世代居住的地方,游獵的平地人並不住在山上,山地聚落的主要組成就是原住民;這樣的印象,對於原住民朋友在一般成見中成為某些漢人的代罪羔羊,仔細想想其實不是很難理解的。

原住民原初的文化與思想中,並不認為人類的活動所累積的就是屬於「我」的,獵地是自然的,我們在裡面取得我們生活所需,某種共產意識也在當中形成某種分配機制,這在漢文化中被理解為「好吃懶做」、「沒有儲蓄觀念」,這也在被壓抑的經濟脈絡中在年輕一代的原住民朋友中成為某種自我形象,進而扭曲了他們的自我期望。族群內部有族群內部的問題,但是面對整體經濟環境的壓迫,加上直接承受災難的折磨、災後的不受尊重,能夠做的就只剩抗爭,看看這樣的抗爭能否打破大家(包跨族群內部)的漠視,並看看能不能解除一些原民們的自我期望的扭曲,這其實畢竟是族群的希望!反過頭來說,造成災難的人為因素,原民在山地的生活與開墾並不在根柢當中,只在表層,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無輕重可言,卻是很明顯的獻祭標的;根源處的「漢人的現代化技術與思想的侵入」、「國家的資本集中式的管理精神」、「整個先進世界對環境整體的破壞」等等在總體的破壞之後,復而對直接承受這些共業惡果的無辜原民的無情獻祭實在是很不公平的。當主流社會面對其他外在更強大的主流時,看著中、美、歐等等巨大的國家在哥本哈根角力、表演時,如果你們能感受到一種憤恨不平,或許你們能體會原住民為何在災後總要抗爭。